孔子谈“诗”说“文”及践行

孔子谈“诗”说“文”及践行 字体： 小 中 大 分享到： 孔子谈“诗”说“文”及践行 2022-03-07 11:12:27 来源：光明日报

孔子主要是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论语》反映了他的思想成就和生活方式，只是他与弟子日常谈话的记录。这部早期的元典，虽然对中国文化的浩瀚河流起到了挖掘河床、疏通河道的作用，但不是文学作品，却在不经意间谈到了“诗”与“文”的布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不仅聚焦于《诗经》这一文学源头，更让我们领略到中国文学开篇大戏的精妙，从遥远的平台上勾勒出中国文学巨山延伸拓展的基本路线图和滚动天际线。

论“诗”

谈到孔子的“诗”，《论语》中有很多记载，不是泛指文学体裁意义上的诗，而是特指我国最早的诗集《诗》或《诗三百首》，后人称为《诗经》。简单来说，可以分为两类。

一是谈诗歌的思想内容。比如“诗三百首，一言以蔽之，以为无罪”(《治》)；“把郑声放得远远的。郑声是淫秽的，她是危险的”(《卫灵公》)等等。从整体上看，孔子既肯定了诗歌具有纯粹思想的特点，有利于道德教育，又批判了郑声的淫荡，容易产生小人的邪念，从一正一反两个方面为诗歌的思想内涵划定了界限。《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删《诗经》是为了“取其可施于礼义之人”，符合“思无邪”的要旨。他称赞“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八仙》)，同时又说“恶紫夺朱，恶乱而雅乐，恶口盖民族”(《阳货》)，这也是“思而不恶”思想的支撑。刘保南《论语正义》解释:孔子以“思无邪”作为对《诗经》的总体评价，说“论功行赏，防恶止恶，一般都是对的，这句话可以理所当然”。

二是谈诗歌的社会功能。如《少年何莫雪夫诗》？诗可以繁华，可以观赏，可以分组，可以控诉；你是万物之父，你是远方万物之王；更多地了解鸟类、动物和植物的名称”(阳货)不学诗就不会说话”(嵇氏)等等。在这里，孔子强调了学习诗歌的重要性，认为诗歌不仅可以启发想象力，扩大观察力，提高群居性和掌握表达委屈和刺痛的方法，而且可以用其中的道理为父母服务，远不是为君主治理国家服务，从中可以认识和了解许多飞禽走兽，扩大我们的知识面。之所以说“不学诗不能言”，除了因为当时的政治外交和礼仪活动中，他经常用《诗经》中的诗句来表意、传情，还因为学诗可以激发人们的类比联想，感受新知。

子贡曰:“穷而不谄，富而不骄乎？”子曰:“是；不穷而乐者，富而有礼者也。”

子贡曰:“‘诗’是什么意思，常言道‘若削如书，若削如磨’？”子曰:“若赐我物，可告我《诗》已毕，告我何人来。”(“学习”)

”夏问，何伶俐一笑。期待吧。我觉得这很棒。”什么也是？子曰:“事后可画”。

曰:“后礼”。子曰:“舍者，商也！也有可能谈“诗”。”(《八宝》)

孔子与弟子的两句著名对话录《始言诗》，一方面说明了学问要善于举一反三，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诗歌具有“先说他事以唤起被吟诵之言”的特点。正如《文心雕龙·比兴》所言:“诗满六义”，“比兴时，动物怒斥之言，激动时，围以譬喻记之反讽”。

《论语》谈诗还涉及《诗经》的范畴、具体诗歌的评价等诸多方面，但最核心、影响最深远的还是上述话题。孔子对这些问题的见解已经深入到中国文学的骨髓，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后人谈了很多关于“文在寅道”、“文怡明道”、“诗教”等等的理论，都是站在各自时代的高峰或土墩上，为孔子登高呐喊，虽然其中不乏奇谈怪论。

说“文”

“文”字在《论语》中使用频率很高，它有多种含义:指的是文献，指的是文献中的知识，如“有余力者，当学文献”(《学而时习之》)，“文，莫物犹人”(《述二》)；也有用来指文饰的动词，如“以礼乐写”(贤文)、“做小人也要写”(张子)；也指那些有良好风度和文采的人，如“关于文学的忧郁”(《八首》)，“质胜文野，文胜质史”。温柔，则君子”(《咏叶》)等等。严格来说，孔子所说的“文学”远非今天所说的“文”，但其关于文学与质的关系的论述却深深地渗透到中国文学和文学理论之中。

孔子提出了文学素质的关系，其基础是君子的礼仪和修养。认为简约而非文采，文采多于简约而不张扬，文采只有与简约搭配得当才能称之为君子。曹丕与吴的《质书》:“唯喜文，惜质，享小欲，有嵇山之志，可谓君子”，很好地用孔子的意见来判断人物的修养。这一观点被引入文学理论，指的是积极的思想内容和精彩的艺术形式的和谐统一，在中国文学理论中一直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主导地位。

文学和素质理论上可以分开考察，但实际上，二者是水乳交融，不可分割的。质(内容)必然存在于文(形式)之中，文(形式)也必然依赖于某种质(内容)而存在，无质的文或无质的质无处可寻。《论语》颜渊说:

旋子诚曰:“君子只是君子。为什么要写？”子贡道:“对不起，大师说君子也是君子！别开玩笑了。文字的质量也是文字的质量。老虎豹子的枷锁，还是狗羊的枷锁。”

子贡曰:“文之质也，文之质也。”难分的是叙事和品质，就像虎豹和狗羊的皮。没有他们头发的颜色和图案，很难区分其中的异同。这一段还是关于君子修养的讨论。比如《花过墙头的枝头》，引起了文学评论家刘勰的赞叹。他的《文心雕龙·情》说:“夫水空而无功，木体固而萼振，文附以质；虎豹无文，则与狗羊同；犀牛有皮，但颜色发紫，质量有待观察。”

孔子说“文”的时候，还有一句名言，谁也不要落下一颗珍珠。《左传·相公二十五年》载:“曰:《志》有:‘言足以表志，文足以表志。“没有，谁知道它的野心？没有内容的话是不会传得很远很广的。孔子强调文字表达情感，文采装饰语言；没有文采，文字是无法到处传播的。读先秦诸子的著作，印象深刻的是他们都非常注重文采，注重遣词造句。有些人，像庄子，口头上说不要“写文章”，不要“挑色”(比如他在《骈木》里说:“是不是因为他们在明艳、华美、淫秽的文章里，黄色、黄色？但朱其实也是口是心非，口是心非，还是阿谀奉承，他的文章勤于文采，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即使发挥了“郝亮之辩”的才能，也难以反驳铁一般的事实。

执行

孔子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他既注重“言出必行”(鲁兹)，又强调“君子欲慢其言而快其行”(李仁)，强调“君子耻其言而行”(贤文)。虽然《论语》不是孔子本人写的，但从弟子对他的文字记载来看，还是可以明显看出他是自己重视文采这一观点的践行者。《文心雕》盛赞他，说:“大师风采多于格言”，“精理为文，文采辉煌”，“惟贤者为雅，持有华丽可嘉之衔者也”。翻看《论语》，可以看到“奢靡锦绣”的字眼星罗棋布，充分证明了他们的话是真的。

作为比喻文学中一种常见的修辞手法，孔子以其高超的技巧令各方惊叹。“以德治国，如北辰，居其所，群星共兴”(《以政治国》)。把北辰比作“以德治国”的统治者，把“众星”比作后郭和大夫，比喻形象，寓意丰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子涵)和“岁月寒了，才知松柏凋零”(子涵)，前者通过感受川流不息的河水，提醒我们珍惜宝贵的时光，后者用松柏凋零的景象比喻人经得起恶劣环境的考验，言简意赅，给人以启迪。“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是动，仁是静；知者乐，善者长”(永业)。孔子从溪水中想到了智者的敏锐聪慧，从高山中想到了从容宁静，从仁者的厚重不变，想到了绝妙的比喻，意味深长的表达，广阔的气象。

孔子善于比喻，更善于夸张。“一听道，可以一夜死”(立人)，没有这样的吹嘘，怎么能说明他重视“听道”胜过生命！“子在齐国学邵，不知三月肉味”(《蜀二》)，这是一种婉约的夸张手法，把他在齐国痴迷邵乐的情景传达得淋漓尽致，意味深长。“不义，富贵于我如浮云”(舒儿)。这里的“浮云”既是比喻，也是夸张。生动而深刻地把他描绘成一个“求道不求食”、“忧道不愁贫”的神仙圣人的高尚情操和洒脱情怀。

孔子也善于对偶。如“君子喻义，小人喻利”(立人)、“君子太狂妄，小人太狂妄”(鲁兹)、“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永业)、“治之以道，惩之以尽，人自由而不要脸；德、礼、耻、尊严”(《治》)等等。这里的第三句话不再是简单的二元对比，而是二元的等级格；第四句，从“人无廉耻”到“廉耻有尊严”，既是一个双重等级案件，在整体内涵上也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案件，其巧妙巧妙的修辞手法令人印象深刻。

相对于上面提到的明显的文学表达，我更欣赏《论语》隐含或暗示的文学意义。请看看似平淡无奇的开篇第一章:

子曰:“不是说学即所学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家不知道也不介意，不是君子吗？”(“学习”)

且不说这一段在形式和音韵上颇有诗意的安排，我们可以看到，这三句都是用一种善意的修辞语气表达的，即有意无意地运用了文学笔法，生动地描绘了孔子为师指导弟子的情景。本段开头，既要勤于学习又要勤于实践，强调知行合一；欢迎大家远道求学，表达孔子善待弟子朋友之道。假设弟子们第一次不发生冲突是因为彼此不了解，可以说明大家都是寻求自助，和睦相处的君子。这段话语气委婉愉悦，寓意简单绵长，充满了“始正而不奇，内明外润，使玩者无穷，尝者不厌”(《文心雕龙隐修》)的精神。这三句话不是独立的教导，而是连贯的意思。是孔子在杏坛开坛仪式上的发言或开场白，所以被弟子放在卷首。我不知道顾芳是否有不同的想法。(作者:钱念孙，安徽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安徽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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