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星空》：引经典文本回应女性解放问题

《女性的星空》：引经典文本回应女性解放问题 字体： 小 中 大 分享到： 《女性的星空》：引经典文本回应女性解放问题 2022-03-08 15:33:53 来源：中国文化报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是恩格斯在1884年写的一部经典著作。其对女性从属地位的分析和对女性解放道路的思考，成为许多女权主义理论研究的出发点。为什么这本书有经久不衰的魅力？女明星空——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史茹·杜》一书，以朴素的思想剖析，直面问题导向的现实，引领读者领悟经典的智慧。在第112个国际妇女节到来之际，中国妇女报全媒体记者、研究员陈培永就妇女解放话题进行了深入对话。

经典为什么成为经典

记者:女明星空-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如果你读了，那是你策划的经典阅读系列之一。可以写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很多。为什么要写这本书？

陈培永:经典阅读系列有16本，其中10本是我自己写的。当时的想法是，每本书都要选择一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发掘经典中能与我们所处的时代相联系的话题，用鲜活的时代激活经典文本，让经典文本为我们提供观察时代的启示。之所以选择写《女明星空》从根本上来说是因为我对性别问题深感兴趣。我认为《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是最系统地讲述男女性别问题，聚焦妇女解放话题的马克思主义著作。它不仅提供了有关性别问题的著名段落和句子，还提供了分析性别问题的基本方法论，甚至隐含了讨论妇女解放的框架逻辑。我们完全有可能在这个文本的基础上建构一套相对完整的马克思主义性别理论，从而思考当今时代的妇女解放问题。

记者:想到“女明星空”这个标题，你激动了很久。而你的书封面上写着:我仰望星空空，仰望女性...并感叹自己不如男人漂亮。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标题的？现代社会提倡男女平等。为什么要用“仰视女性”这个词？

陈培永:有时候酒香也怕巷子深，好书也怕书名不好。想到这个标题，我真的很激动。它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表达书的深刻含义。可以说，既有“热闹”，也有“门道”。“Star 空”有多重说不出来的意思。它能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我甚至认为这是一个哲学范畴。“女性之星空”表明这本书不是女性日常生活的话题，而是女性解放的哲学问题。应该明确妇女解放的前景是什么，如何追求。用“仰视”这个词，我认为女性是女儿、妻子、母亲、祖母或外婆。这几个角色哪个不值得仰视？男女平等应该建立在二元差异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上。仰视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男女平等的实践。

记者: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被列宁认为是“字字可信”。这份文件也被视为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经典著作，成为许多女权主义理论研究的起点。我们应该如何阅读这份文件？

陈培永:这份文件非常经典。它包含了许多值得深入探讨的、仍然能够回应当前时代的理论问题。我之所以选择女性解放这个话题，是为了读经典，读新意，读时代感。经典之所以是经典，是因为它总能穿透它产生时的时代空，回应它之后的时代、社会、生活。在阅读这份文件时，我们应该通过文字的表征来把握其内在的思想，在字里行间观察我们这个时代的性别问题，体会妇女解放的深刻道理。我们应该结合时代杂志来阅读这份文件。在这本书里，我提出了四个问题:女性是否处于从属地位？为什么女性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怎样才能解放女性？女性应该期待怎样的前景？其实这是关于妇女解放要回答的四个基本问题。

如何实现妇女解放

记者:“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前提是所有妇女回到公共事业中来；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消除个体家庭作为社会经济单位的属性。”这是恩格斯为妇女解放指出的道路吗？

陈培永:这是恩格斯提出的最简单明了的观点，也是我在书中分析的重点。为什么女性想回到公共服务行业？简单的道理就是，女性有了工作，才能真正获得经济独立，才有了自己解放的“物质基础”。问题是，如果女性在工作之余还要上班做家务，会不会遇到双重劳动的压力？显然，仅仅让女性回到公共事业部门并不能解决家庭劳动力的问题。女性不但没有得到解放，反而会遇到更大的阻力。但是，如果单个家庭是一个社会经济单位，就必须分为家庭劳动和社会劳动。只有当家务劳动不再是夫妻之间的“私事”，而是社会的“公共事务”时，才能保证更多女性的家务劳动与生产劳动的平等。其实现在的家政已经把家务社会化了。当然，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恩格斯只是想让妇女从事社会生产劳动。他从经济社会根本变革的角度谈妇女解放，不否认女性生活工作环境的多样性和不同女性选择的特殊性。

记者:关于女性解放，您认为仅仅依靠女性个体的理论研究和呼吁是不够的。它需要整体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和独特力量的展示，也需要男女思想观念的转变和相互权利的平等认同。如何促进男人观念的改变？

陈培永:建构妇女解放理论不容易，推动妇女解放的历史进程更不容易。但是，一部关于性别问题的作品，最终都会走上女性解放的道路。实现妇女解放，不仅要有生产劳动的变革、生产方式的变革、生活条件的保障，还要有法制的完善、政治制度的完善、平等公民权的保障、社会意识、文化心理和观念的重塑，必须全面推进。没有任何环节，是不行的。改变男女双方的主观观念必不可少。促进男人观念的改变，要讲清推己及人的道理；还要明确一点，女性解放不等于男性受压迫，不等于男性星光暗淡。妇女解放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问题，而是所有人的问题。就像女人头顶上的星星空一样，一定是男女双方共同的星星空。

记者:你在书中提到，每次读到马克思恩格斯引用的类似句子“在女人和男人、女人和男人的关系中，最生动的表现就是人性对动物的胜利”，你都会感到震惊。现代文明社会动物性真的离人很远吗？

陈培永:这是一个非常沉重的问题，也是我每次读到都会感到震惊的原因。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人类社会的解放程度取决于妇女的解放程度，从男女关系中可以看出人性战胜动物的程度。也就是说，如果女性仍然被歧视、被虐待、被拐卖，证明距离理想社会还有一段距离，也说明动物性在现代社会离人并不遥远。面对现代社会暴露出来的家暴、拐卖、歧视女性的现实，有些人会非常悲观，甚至可能得出人性永远无法摆脱兽性的结论。但是，应该看到，妇女解放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文明在不断抹去不人道的一面，社会越来越呈现出光明美好的一面。不能因为看到了社会的阴暗面，就放弃对人类社会美好未来的希望。即使看到了黑暗，也不要放弃对光明未来的希望，而要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记者:看完《女明星空》后，感觉你不仅精读了《家庭、私有制与国家的起源》，还对其他女性主义思想和关于性别的现实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这本书出版后，对性别问题有什么新的思考吗？你以后会写性别方面的书吗？

陈培永:为了这次采访，我又看了一遍这本小册子。现在，有些意见还不成熟。这几年，我有了新的思考。性别是人类社会的基本问题，妇女解放是人类解放的组成部分。作为一门关于人类解放的学问，马克思主义始终把妇女解放作为一个重要话题。经典作家提出了很多真知灼见，但没有留下更多关于妇女解放的作品。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上取得新的成果，推进妇女解放事业。作为一名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者，我过去关注并且现在还在关注关于性别问题的学术著作和社会现象，希望在以后的学术研究中有更多的作品。(记者蔡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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